电话接通,老洛的声音传来,洛小夕的眼睛顿时瞪大了。 “我说了,我和韩若曦什么都没有!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?”陆薄言目光灼灼的盯着苏简安,怒气就快要喷薄而出。
但心里还是着急,她只想马上见到陆薄言,一己之力却冲不破记者的包围,而记者们还在用尖锐的问题逼着她发声 男生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红,“洛小夕!”
陆薄言的办公室大门几乎是被她撞开的,她站在这端,气喘吁吁的看着办公桌后的陆薄言。 接下来苏亦承也没有问面馆的地址和名字,失望像狂风过境一样蔓延过洛小夕的小心脏,离开的时候她看着脚趾走路,路人都能一眼看出她的闷闷不乐。
来了两个护士,都还很年轻,大概是对苏简安这个近日在网络上被喷得体无完肤的女人很感兴趣,她们的目光时不时的瞟向苏简安,直到带领她们的医生喝了声:“过来帮忙。” 她死也不肯和苏亦承分手,当时父亲对她一定失望透顶吧?父母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里,她却去给别人当替罪羔羊。
陆薄言冷冷的笑了一声,正要说他还不屑于用这种手段,外套里的手机突兀的响起,他下意识的就要挂掉电话,但见屏幕上显示的是沈越川的名字,还是接通了。 不用费脑筋想什么新意,苏简安还一定会喜欢,有什么理由不送手表?
挣开苏亦承,走过去,医生给她让了一个位置,她看见老洛依然是那个姿势躺在病床上,但晨光中,他的双眸是睁开的。 “……”没有反应。
陆薄言朝苏简安伸出手,她乖乖牵住他,拎着保温盒跟上他的脚步。 他又尝到了目睹母亲离开人世时的那种滋味,心壁上最重要的一块被人无情的剥落下来,留给他的只有鲜血淋漓的疼痛。
洛小夕点点头,“嗯。” 她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明明很不安,脸上却是一脸茫然:“七哥,你看我干吗?”
苏亦承扬了扬眉梢,眉尾带着一抹欠揍的骄傲,“不用求,我准了。” 穆司爵淡淡的瞥了许佑宁一眼,脱下外套扔给她:“女孩子家,少掺和这种事。”
许佑宁知道老人多半也是开玩笑的,打着哈哈应付过去,躲到外婆身边,说:“外婆,你好好养身体。房子的事情解决啦!” 大过年,医院冷冷清清,供病人散步的小花园更是没有半个人影,只有寒风不时吹动树梢,发出干燥的“沙沙”声响。
她这一辈子,哪怕是被台风和暴雨困在荒山上的时候,也没有这么害怕过。 苏简安带着几分雀跃吹了蜡烛,拿起蛋糕刀就要把蛋糕切了,却被陆薄言拦住,陆薄言提醒她:“切蛋糕之前不是应该先许愿?”
他不像陆薄言可以一天工作十六个小时,没有吃喝玩乐,他会觉得活着太他妈折磨人了。 陆薄言松开苏简安的手走上发言台,记者们的问题像炮弹一样袭向他。
说完老洛就又睡着了,这一天都没再醒来。 洛小夕的听话的坐下,看见老洛又闭上眼睛,以为他累了,替他掖好被子,却突然听见他继续说话。
陆薄言只好又坐下来。 沉浸在这种安心里,苏简安沉沉睡了过去。
方启泽倒是听得清清楚楚,有些犹豫的说:“好像在叫他老婆的名字。” 他只相信苏简安有事瞒着他。
她果断的拉黑了苏亦承的号码,一点一点的把苏亦承从她的世界里剔除。 火车站人来人往,各种肤色各种语言,有人悠闲自在,也有人步履匆忙。
韩若曦怔了怔,还没反应过来,快门的声音突然停了,各家媒体的记者都在接电话,挂了电话后,他们迅速离去,脸上还带着一抹惊恐。 话音刚落,陆薄言就看到戒指卡在电梯口前的垃圾桶旁,走过去捡起来擦了擦,径直往外走去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上,熟悉的力道里充满威胁。 陆薄言的唇边逸出一声轻叹,“我会交代医院照顾好他。”
许佑宁久久没有反应过来,怔怔的看着前面穆司爵的车:“我爸爸的案子,不是有人给警方提供了关键证据翻案的吗?” 接下来的话被疼痛吞噬,他难忍的闭上眼睛,眉心深深的蹙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