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走出花房,跑向陆薄言:“庭审结果怎么样?”
恐惧像蔓延的藤蔓,一点一点的缠绕住许佑宁的心脏,她藏在被窝底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头,目光穿透浓黑的夜色,和曾经令她如痴如狂的男人对视。
离开医院时,陆薄言的心情明显比平时好很多,甚至开始给宝宝想名字了。
她的下一口气还没提上来,就听见陆薄言风轻云淡的接着说:“为了照顾一些孕妇的感受,体重秤每一千克只显示八百克。”
或者说,惭愧。
许佑宁恍惚有一种错觉:她不是来养病的,而是来享受假期的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接过汤匙,幽怨的低头喝汤。
结束时,许佑宁半条命已经没了,抓着她的男人还是一副如狼似虎的样子,沉声警告她:“许佑宁,现在我告诉你当我女的人,首先要遵守哪个准则离其他男人远一点!”
因为他每天都在隐藏内心深处的不安,知道别人也无法安心,他会获得一种病态的满足感。
吃早餐的时候,洛小夕告诉苏亦承:“昨天洗澡的时候你唱歌了。”
苏简安看着小|腹,唇角不自觉的上扬:“还有两个月就可以见到他们了。”
左腿很痛,而且是那种钻心的痛,令她感觉左半边身体都废了似的。还有头上的钝痛,就好像有一把锤子在凿着她的头,缓慢的一下接着一下,每一下都痛得回味无穷。
阿光想了想,边推着其他人往外走边说:“听七哥的,先出去吧。”
“孙阿姨,”许佑宁放声大哭,“是我害死了外婆,我连外婆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。她不会原谅我的,这一次她永远不会原谅我了……”
第二天。
过了不到十分钟,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又响起,苏简安低头划拉着平板电脑,懒懒的说:“刘婶,我还没喝呢。”